永噩长夜小说 > 1979:孩子她妈是天仙妈 > 第221章 我悟了,哈哈,我悟了……(求订阅!)
  两年过去,余桦还在海燕县武原镇卫生院当他的牙医。

  不过这两年他也尝试写了很多文章,只是因为‘认识’的字不多,别说发表了,就连给父亲看了都说他写的东西狗屁不通。

  但余桦没有放弃写作,因为他不喜欢现在的工作,时间越久越不喜欢。

  好消息是,随着他不断地积累与练习,如今写出来的东西与刚开始相比,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。

  前两天他看了报纸,说是这一期《燕京文艺》杂志上会刊登浮生同志的第五部小说,还是一部爱情小说。

  余桦很期待。

  今早上又是在单位摸了一上午的鱼。

  吃过自带的午饭,余桦起身往外走去。

  有其他科室的同事见着和他打招呼道:“余桦你要出去啊。”

  “对,出去一下。”

  “去干嘛呢?”

  “听说今天《燕京文艺》杂志发售新期刊,打算去看看到了没有。”

  同事点点头没有再回话,余桦也很快走出了卫生院,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新华书店门口。

  余桦作为书店的老主顾,工作人员自然认识他,远远见他过来便打了声招呼。

  “余医生来了。”

  “昂,李姐,新一期的《燕京文艺》到了没有啊?”

  “到了到了,上午的班车刚刚从县里送来,而且这期《燕京文艺》不是刊登了浮生同志的新小说嘛,我还特意多订了三百份。”

  被余桦称呼李姐的中年妇女接着问道:“对了,你要几份?”

  “一份就行。”

  余桦说完,递了一份杂志的钱过来。

  也从李姐的手里将这期《燕京文艺》给接了过去。

  道了句谢谢之后,余桦便往回赶的同时,目光也落在了手里的杂志上。

  “《山楂树之恋》!”

  对于这个名字,余桦几天前就在报纸上看过了。

  而且报纸上的评论家还评价这部小说是中国最干净的爱情小说。

  “究竟是不是,就让我好好批判批判。”

  小说的前半部分,余桦看得自己像是又谈了一次恋爱。

  他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:“难怪说是中国最干净的爱情小说,老三和静秋之间的爱情确实很纯洁,也很美好。”

  他喝了一口水,又接着往下看。

  很快,余桦的眉头也就皱了起来。

  而且随着越往后看,还越皱越深。

  “静秋,你要好好的,吃饭,睡觉,努力学习,工作,结婚,生孩子……替我看看,我还没来得及看的那个美好的世界。”

  手术之后,老三终于清醒了一些,但他的清醒很短暂,短暂到仿佛就只是为了给静秋做最后的一次道别。

  此时静秋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,老三想要伸手替她去擦,只是手刚抬到一半,就没了力气。

  好在静秋抓住了他的手,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
  “静秋,静秋……”老三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,像是人间最深沉的呢喃。

  最终,他望着天花板,眼神渐渐涣散,不过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。

  护士们进来,静秋和老三的家属都被请了出去,他们隔着病床门上的玻璃,看到他被蒙上了白布。

 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,万籁俱寂!

  ……

  下午的卫生院牙科室还是没有一个病人,余桦也心无旁骛的看完了整部小说。

  只是小说的后劲有些大,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杂志,然后起身出去洗了把脸。

  回来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草,这他么也配叫中国最干净的爱情小说?我看叫最虐的爱情小说还差不多。”

  然而过了一会儿,余桦又把杂志拿了起来。

  但他不是准备读第二遍,而是隐约抓住了一点什么。

  “通过极致的悲剧性,将现实的残酷与人性的困难推向顶点,让读者在冲击中反思与共鸣,对,没错,就是这样,我,我好像……悟了,哈哈哈哈……我知道该怎么写好小说了,哈哈哈哈……我悟了……”

  门口,被余桦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医生护士都面面相觑。

  “小余这情况多久了?”

  “不知道,但看着挺严重的。”

  “哎,才23岁啊,可怜的孩子。”

  ……

  东方公司。

  上午看了《虎胆龙威》,下午举行的是《忠犬八公》的看片会。

  放映室里的灯光一暗,旋即,前方的银幕上出现了画面。

  电影:《忠犬八公》

  ——改编自陈浮生的同名小说

  导演:韩弎坪

  编剧:刘筱莉、韩弎坪

  主演:葛游、蔡鸣

  ……

  电影前半部分比较生活化,喜欢的人会比较喜欢,不喜欢的人会觉得缺乏张力,没有冲突,很平淡。

  此时陈浮生就感觉怀里的女儿很平静,一点也不像早上看他的《虎胆龙威》那么精神。

  他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,好嘛,原来是已经睡着了。

  放映室里没有安装空调等取暖设施,陈浮生担心女儿这样睡会感冒,加上刚刚儿子哭了后,被她妈妈抱出去了现在也还没进来,陈浮生有点放心不下,于是也抱着女儿出了放映室。

  “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刘筱莉在丈夫的办公室里刚刚给儿子喂完奶,正在哄睡,听到开门声,回头一看,发现是丈夫抱着女儿进来,微微有些诧异。

  “放映室里有点冷,我怕女儿睡感冒。”陈浮生解释了一下,走过去发现儿子也睡着了,又接着道:“要不你去看电影吧,我在这里看着他们。”

  “你不看了吗?”刘筱莉问。

  “我看过了。”

  “行。”刘筱莉也没和丈夫客气,她确实对自己编剧的第一部电影比较感兴趣。

  而且丈夫这办公室装了空调,很暖和,她也不担心两孩子会冻着。

  “那我去了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刘筱莉回到放映室,虽然中间一段剧情她没有看到,但由于因为自己是编剧,丝毫不影响后续的剧情。

  而且她刚坐下没多久,剧情就来到了‘高潮’。

  八公的主人意外去世了,永远也不会再从火车站出来。

  但是八公依然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来火车站等它的主人。

  等到夜深人静了,它才失落的离开。

  起初认识八公的人都觉得它坚持不了多久。

  可能一周,一个月就会不来了。

  但是三个月过去了,女主人经过媒婆介绍,又有了新的未婚夫,八公依然还在坚持。

  很快,半年时光匆匆而过,火车站附近的所有人几乎都认识了这只狗,也了解了它背后的故事。

  卖报纸的小贩会将自己午餐里的肉肠分它一半,车站的清洁工在清扫站台时总会温柔地绕过它身边,就连匆匆的旅客,在日复一日的见证下,也习惯了这道执着的身影。

  终于,这份无声的坚守引来了更广泛的关注,甚至有记者闻讯前来“采访”它。

  记者的报道与照片很快见报了,标题是《平阳火车站的守望者:一个关于忠诚与等待的传奇》。

  八公的故事像一阵暖风,吹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,人们从好奇、同情,转变为深深的敬意。

  四季流转,不变的等待春去秋来,寒来暑往,站台的银杏树从翠绿变为金黄,再被皑皑白雪覆盖。

  八公的毛发不再像从前那样油亮,嘴边也渐渐泛出了白霜。

  它的步伐变得有些迟缓,但那份坚持却未曾有丝毫减退。

 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,火车喷出的白汽在严寒中格外浓重,乘客们裹紧大衣,行色匆匆。

  八公依旧坐在老地方,雪花落满了它的脊背,让它几乎成了一个雪雕。

  一位常年在车站旁摆摊的老婆婆实在不忍心,颤巍巍地走过去,试图唤它到自己的小棚屋里避一避。“八公,来吧,今天太冷了,你的主人他不会希望你冻着的。”

  老婆婆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八公回过头,用它那温和而忧郁的眼睛看了看老婆婆,轻轻摇了摇尾巴,算是打了招呼,但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。

  这一刻,老婆婆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。她明白了,这份等待,已经超越了动物的本能,成为一种信仰。

  最终的相遇与永恒的象征几年后的一个早晨,人们发现八公安详地趴在站台上它常年守候的位置,永远地闭上了眼睛。

  它仿佛只是睡着了,梦终于带着它去见了心心念念的主人。

  消息传开,整个县城都陷入了悲伤。

  人们自发来到车站,为它献上鲜花。

  当年那位报道此事的记者再次提笔写道:“八公用尽一生,教会了我们人类什么是‘不离不弃’。它没有接到想等的人,却接住了我们所有人正在迷失的、最珍贵的情感。”

  为了纪念这份超越物种的忠诚,人们在平阳火车站为八公树立了一座铜像。

  铜像的模样,正是它平日里耐心等待的样子,目光炯炯,望向每一个归家的人。

  从此,八公没有离开,它化为了车站的一部分,化为了一个永恒的象征。

  它提醒着每一个匆忙的旅人:在这个世界上,总有一些值得守护的承诺,总有一种感情,能够穿越时间,直至永恒。

  当陈浮生抱着睡醒的儿子和女儿再次来到放映室门口时,电影已经放映结束了,然后看到的是一个个红着眼眶出来的观众。

  他们的妈妈和奶奶,赫然也是其中之一。 1979:孩子她妈是天仙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