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狱躯壳,
有着金属夹层保护的心脏表面,
黑白,二维,类似漫画形式的花渊暂时待在这里。
即便她的感知只是放在罗狄体内,同样有些不适,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。
之前刚来的时候,当花渊看到罗狄肠道间增生出来的扭曲宫体,以及同样通过肠道构建的管道时,她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。
这不是一般的雌性器官,而是一种近乎扭曲,病态的诡异产物。
“罗狄的肉体变得比我离开时更强,有着地狱金属以及僵尸的双重加固,居然还会遭到这种影响。
他到底在什么地方?到底在面对什么样的东西?
我本以为交稿以后能压他一头,结果这家伙也一点不慢……越来越难撅了啊。”
就在花渊仔细检查着罗狄全身,戒备着可能再次发生的肉体改变时,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变化。
罗狄全身的肌肉组织,好像被连接在了一起。
动作的顺畅度,发力效率以及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同,好像达到了一种完全专注甚至忘我的状态。
嗖!
某种肉质与金属被斩断的声音紧跟着传来,同时还有一阵剧烈碰撞声。
“罗狄这家伙……在做什么?!”
花渊实在是没能忍住好奇,她也隐隐感觉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,于是将眼睛贴在胸口,隔着皮肤对外窥探。
第一眼便看到一根超乎她认知的,被盔甲覆盖的坚硬之物从眼前飞过,砸落在边缘。
伤口断裂处竟然还蠕动着大量的根状物,每一根都极具侵略性。
只是重要的结构被斩断,这场战斗还未结束。
当看到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,当继续看到精英狱卒的全身结构时,花渊昔日那份不安的记忆被唤醒,就连她的身体都跟着发生变化。
【生理解构】
花渊猛然闭上双眼,退回体内。
她拿出全部的水准,以及几分钟前才得到的全新体系。现场为自己重绘身体,这才勉强恢复正常。
“仅仅看一眼,我的身体就在发生根源改变,搞不好会有结构直接出现在我体内并注入液体。
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原始恐惧从根源上解构着我的肉体。
罗狄他到底在面对什么东西,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
花渊第一次接触虽然被吓得不轻,但还是立马集中起了精神,帮助罗狄清理着肉体间长出的异常结构,确保他能够正常作战。
【折磨室】
罗狄大口喘息着粗气,
正如那眼球说的,眼前被称为“精英狱卒”的存在明显不同,极难杀死。
他虽然斩断对方那强而有力的粗壮结构,却没有办法彻底杀死对方。
或者说,就算花渊帮他重振雄风,那种刻在内心深处的恐惧症依旧存在。
对方的身体除了覆盖盔甲外,内部结构均由根状物缠绕而成。一旦受到刺激,就会极度充血,深度硬化。
这番硬度虽不及全盛姿态的姜老爷,却有着一项让罗狄难受的效果。
「反伤」
刀刃一旦切割进去,就会飞溅出白色液体。
这种液体一旦接触皮肤,就会像爬虫般超快速移动,寻找孔洞结构而钻进体内,强制受*。
患有对应恐惧症的罗狄,只要被液体沾染,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,各种斩击都会被迫打断。
连续砍了好几刀,依旧没能斩杀这只狱卒。
当前,
看着对方被斩断的重要结构正在快速重构,
看着对方身上的斩痕正在快速修补,
罗狄很清楚继续拖下去他必然死在这里,就连跑过来帮忙的花渊都会被拖累。
他也很清楚迟迟无法斩杀对方的真正原因。
想到这里,
唰!
罗狄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一刀横向插进自己的头颅,漆黑刀锋刚好贴着大脑表面划过。
这番操作不但让体内花渊惊了一下,就连作为刀体本身的梅金都被吓了一跳……这把黑刀的杀伤性可是足够杀掉罗狄自身的,这样的操作相当危险。
然而,
也正是这样的颅骨穿透,
刀锋将那份萦绕于大脑周围的恐惧暂时割破,让罗狄一瞬间恢复到了清醒状态,让他能够正常审视眼前的一切。
但清晰的时间并不多,只要再盯着看上半分钟,估计连大脑表面都会长出不正常的生理结构。
呼……深呼吸。
厚重的阴气不断吐出,气息之间还夹杂着雷芒,整个人的眼神变得异常阴郁。
地上的火把,映出月色。
罗狄从地狱砍伐的姿态,变成了最熟悉的杀人魔。
在他眼里,眼前的狱卒只不过是一个低劣,卑微的强*犯,是罪犯里面最低级,最需要被抹杀的存在。
看着对方暴露在外的器官结构,罗狄的一种黑门欲望被唤醒。
他继续让黑刀插在脑门上,这样才能保持更久的清醒时间。
空着手,
向前迈步,
就是最简单,最正常的走路,每一步都会结结实实踩在地面,鞋底与地板发出清脆响声。
踏~踏~踏!
缓慢的移动。
狱卒虽然还在修复那坚硬之物,但手中的流星锤还是能够正常挥舞,当前也是第一时间挥了过来。
“好慢,不如亨特,不如姜老爷……刚刚只是因为恐惧症的缘故,我的观察力,我的行动才受到了影响。”
手刀。
罗狄根本都没有看去一眼,
对方那持拿流星锤的手腕就被整个斩断,白色的液体飞溅而出,罗狄完全没有躲避,任由这东西落在他的身上。
踏!
继续向前踩出一步,
他正式来到狱卒的面前,
面对面。
对方那条极具攻击性的身体结构还没有完全修复,只能被迫甩了出来。
无论是坚硬程度还是力道都还有些不够。
罗狄自然看得清清楚楚,他等的就是这东西……左臂探出,啪!一把将其稳稳捏住。
刑具创造!
直接在这东西内部创造出成百上千根炙热铁钉,每一根都死死扎在里面。
来自地狱的痛苦如潮水般袭来,直达灵魂,让这头白猪狱卒惨叫起来。
看着对方惨叫张嘴的时机,
罗狄瞪大眼眸,再次发力,
一把将插满铁钉刑具的结构提了起来,逆向插进这狱卒的口中,满满当当全部塞了进去。
呼……
他再次呼出一口气,闭眼屏息。
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羊角锤被罗狄提在手中,缠绕在手臂上的雷芒也跟着蔓延了上去。
垂体表面似乎浮现出了某种文字,好似有着一条龙纹也跟着刻印在锤头表面。
啪!
一锤头重重敲在白猪头部,能听见清脆的头骨碎裂声,雷电也跟着蔓延全身。
体格壮硕的狱卒重重倒在地上,抽搐了起来。
罗狄进一步骑了上去,
继续用锤头猛烈敲打,
一次又一次向下砸去,
直到将猪头完全敲碎,敲得满屋子都是白色秽物,敲得对方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动静。
他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,他甚至都不再关心自身沾染的东西,不再嗅到环境间的恶臭气味。
在他看来,这种强*犯就应该落得这般下场,似乎回到了昔日在月球市的感觉,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恐惧传递感被拾取了起来。
最重要的是,
在刚才的处刑过程中,罗狄能清晰感觉到,这只白猪对他产生了微弱的恐惧感。
是旧日对当代的恐惧,
他感觉无比满足。
活人深处